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研究

Research on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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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院系：

民商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

作者：

唐岑雨

导师：

孙鹏

导师单位：

民商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

学位：

博士

语种：

中文

关键词：

保理合同;有追索权保理;真实出售;让与担保;部分追索权

摘要：

“融资难、融资贵”是长期以来限制我国中小微企业发展的一个重要瓶颈，保理，特别是有追索权保理，日渐成为中小微企业的重要融资方式。《民法典》将保理合同确立为典型合同，设专章予以规范，并特别规定了有追索权保理。然而，一方面，《民法典》有部分保理现行规范在理解上存在分歧，亟待解释，另一方面，法典关于保理的现行规范尚不完善，对解决实践中的保理纠纷不敷适用。这些问题尤其体现在交易结构复杂的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上。本文聚焦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旨在对有追索权保理的含义、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构成、法律性质、法律适用和效力等问题做系统的解释论分析与研究。除引言外，本文共有五章。第一章对有追索权保理的含义予以考证、厘清，并提出对有追索权保理的再分类。在我国，保理应系以应收账款转让为基础，保理人提供应收账款管理、应收账款催收、融资、坏账担保（即应收账款债务人付款担保）四项服务中至少一项即可。对于有追索权保理，应当从经济实质的角度进行界定，即：保理人受让客户（即应收账款债权人）的应收账款，向客户提供应收账款管理、催收、融资中至少一项服务，不承担信用风险或仅承担部分信用风险。融资服务并非有追索权保理的必备内容，但不包含融资服务的有追索权保理在国内保理实践中较罕见。本文旨在研究包含融资服务的有追索权保理，如非特别说明，本文所称有追索权保理皆系指包含融资服务的有追索权保理。根据保理人是否与客户分摊信用风险，有追索权保理可划分为完全追索权型与部分追索权型；根据保理人是否仅提供融资服务，可以划分为纯融资型与复合型；根据有追索权保理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可以划分为真实出售型与让与担保型；根据当事人是否在交易安排上做了不同于《民法典》第766条的安排，可以划分为典型与非典型。第二章讨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构成。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主体为保理人与客户，保理人无须为经有关部门批准可以开展保理业务的特殊主体。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必备内容包括应收账款转让条款、融资服务条款和追索权条款；在保理融资款的性质为借款的情形，必备内容还应包括保理融资款数额。追索权条款的实质是令客户在转让应收账款后仍承担部分或全部信用风险，保理实践中常见的追索权形式包括回购义务形式、收款保证形式、融资返还义务形式以及准备金形式。因个人、家庭消费而产生的应收账款在现行规定下具有适格性，但为了避免过分加重消费者应收账款债务人的负担，将来宜通过立法或司法解释将其排除在适格应收账款范围之外；因票据产生的付款请求权不能作为保理合同的标的物，但“先票据后保理”模式下的保理合同仍系以应收账款为标的物，合同有效。第三章阐述了《民法典》时代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法律性质分析的必要性，并对我国学界及司法实务界关于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法律性质的既有观点进行回顾、检视，筛选出其中能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分析提供妥当理论支持的观点。各类保理合同除均属于保理合同外，根据具体的交易安排，天然地具有其他合同的性质，或系其他几种合同的结合，此可谓保理合同的第二重法律性质；保理合同，特别是有追索权保理合同，在交易安排上有多种组合可能，《民法典》保理合同章的规范供给并不足够，参照适用其他合同之规范不可避免，而对其他合同规范的参照建立在厘清第二重法律性质之基础上。通过对既往观点的回顾与检视发现：“债权买卖合同+一般保证合同”说、“债权买卖合同+连带责任保证合同”说、“债权买卖合同+附生效条件的债权再买卖合同”说、“借款合同+债权让与担保合同”说以及混合合同说可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分析提供较普适性的理论支持；讨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时，应当区分纯融资型与复合型分别讨论，前者可能系纯粹的非典型合同或混合合同，后者必然系混合合同；以及，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法律性质分析的关键在于应收账款转让性质的判断，判断其系真实出售抑或让与担保。第四章探讨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应收账款转让性质的判断方法，并在此基础上对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进行分析。判断有追索权保理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系真实出售抑或让与担保时，应当考量的因素有7项：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保理人承担信用风险的情况；保理人是否有权出售、出质应收账款；客户对应收账款是否享有赎回权；超额利润的归属；对价的充足性；融资费用的收取方式。其中，保理人承担部分信用风险、仅享有部分追索权的，应收账款系真实出售；客户对应收账款不享有赎回权的，超额利润归属于保理人的，或约定预先收取融资费用的，在合同的其他因素没有指示不同的应收账款转让性质时，可以确定应收账款系真实出售；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系真实出售的，或保理人有权出售和出质应收账款的，系应收账款之转让更可能为让与担保的指示；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系以应收账款提供担保的，保理人不承担信用风险、享有完全追索权的，保理人无权出售、出质应收账款的，客户对应收账款享有赎回权的，超额利润归属于客户的，或对价不充足的，系应收账款转让更可能为让与担保的指示。不过，在保理人为保理商的有追索权保理场合，对于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判断应采形式主义判断原则，直接根据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确定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民法典》第766条所规定的典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为让与担保，合同性质为混合了借款合同、债权让与担保合同、委托合同（如果合同包含应收账款管理、催收服务）内容的混合合同。对于在交易安排上做了不同于《民法典》第766条之安排的非典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若其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为真实出售，则合同的性质为：1.追索权形式采融资返还义务形式或收款保证形式的，合同性质系混合了债权买卖合同、保证合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2.追索权形式为回购义务形式的，系混合了债权买卖合同、附生效条件的债权再买卖合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3.追索权形式采准备金形式的，系附质量保证金约定的债权买卖合同，或混合了附质量保证金约定的债权买卖合同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非典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为让与担保的，合同性质为混合了借款合同、债权让与担保合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第五章讨论了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一般效力和特定类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特别效力。在一般效力方面，凡有追索权保理合同，在无相反约定时：1.由客户取得超额利润。2.应收账款债务人到期未履行的，保理人得向客户追索。保理人向客户追索的范围受追索权形式影响；保理人得向客户追索的期限，受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追索权形式和保理人权利主张顺序影响。3.客户被追索后，也即承担信用风险责任后，有权取回全部或部分应收账款债权。客户具体取回的应收账款份额，受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和追索权形式影响。在特别效力方面，真实出售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保理人取得应收账款债权，有权将应收账款出售、出质，合同中可以约定由保理人取得超额利润；保理人将应收账款再转让后，对客户之追索权的行使将受阻。让与担保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保理人仅对应收账款享有担保物权，无权处分应收账款，向第三人再转让应收账款的，转让无效，合同中不得约定由保理人取得超额利润；保理融资利率不得超过合法利率上限，超出部分的利息不予保护；客户对应收账款享有赎回权，当事人不能通过约定排除客户的赎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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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

民商法学

提交日期：

2024-12-31

引用参考：

唐岑雨. 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研究[D]. 西南政法大学,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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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title
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研究

dc.title
Research on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dc.contributor.schoolno
B2018030105037

dc.contributor.author
唐岑雨

dc.contributor.affiliation
民商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

dc.contributor.degree
博士

dc.contributor.childdegree
法学博士学位

dc.contributor.degreeConferringInstitution
西南政法大学

dc.identifier.year
2024

dc.contributor.direction
民法

dc.contributor.advisor
孙鹏

dc.contributor.advisorAffiliation
民商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

dc.language.iso
中文

dc.subject
保理合同,有追索权保理,真实出售,让与担保,部分追索权

dc.subject
factoring contract; recourse factoring; true sale; assignment of security; partial recourse

dc.description.abstract
“融资难、融资贵”是长期以来限制我国中小微企业发展的一个重要瓶颈，保理，特别是有追索权保理，日渐成为中小微企业的重要融资方式。《民法典》将保理合同确立为典型合同，设专章予以规范，并特别规定了有追索权保理。然而，一方面，《民法典》有部分保理现行规范在理解上存在分歧，亟待解释，另一方面，法典关于保理的现行规范尚不完善，对解决实践中的保理纠纷不敷适用。这些问题尤其体现在交易结构复杂的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上。本文聚焦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旨在对有追索权保理的含义、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构成、法律性质、法律适用和效力等问题做系统的解释论分析与研究。除引言外，本文共有五章。第一章对有追索权保理的含义予以考证、厘清，并提出对有追索权保理的再分类。在我国，保理应系以应收账款转让为基础，保理人提供应收账款管理、应收账款催收、融资、坏账担保（即应收账款债务人付款担保）四项服务中至少一项即可。对于有追索权保理，应当从经济实质的角度进行界定，即：保理人受让客户（即应收账款债权人）的应收账款，向客户提供应收账款管理、催收、融资中至少一项服务，不承担信用风险或仅承担部分信用风险。融资服务并非有追索权保理的必备内容，但不包含融资服务的有追索权保理在国内保理实践中较罕见。本文旨在研究包含融资服务的有追索权保理，如非特别说明，本文所称有追索权保理皆系指包含融资服务的有追索权保理。根据保理人是否与客户分摊信用风险，有追索权保理可划分为完全追索权型与部分追索权型；根据保理人是否仅提供融资服务，可以划分为纯融资型与复合型；根据有追索权保理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可以划分为真实出售型与让与担保型；根据当事人是否在交易安排上做了不同于《民法典》第766条的安排，可以划分为典型与非典型。第二章讨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构成。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主体为保理人与客户，保理人无须为经有关部门批准可以开展保理业务的特殊主体。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必备内容包括应收账款转让条款、融资服务条款和追索权条款；在保理融资款的性质为借款的情形，必备内容还应包括保理融资款数额。追索权条款的实质是令客户在转让应收账款后仍承担部分或全部信用风险，保理实践中常见的追索权形式包括回购义务形式、收款保证形式、融资返还义务形式以及准备金形式。因个人、家庭消费而产生的应收账款在现行规定下具有适格性，但为了避免过分加重消费者应收账款债务人的负担，将来宜通过立法或司法解释将其排除在适格应收账款范围之外；因票据产生的付款请求权不能作为保理合同的标的物，但“先票据后保理”模式下的保理合同仍系以应收账款为标的物，合同有效。第三章阐述了《民法典》时代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法律性质分析的必要性，并对我国学界及司法实务界关于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法律性质的既有观点进行回顾、检视，筛选出其中能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分析提供妥当理论支持的观点。各类保理合同除均属于保理合同外，根据具体的交易安排，天然地具有其他合同的性质，或系其他几种合同的结合，此可谓保理合同的第二重法律性质；保理合同，特别是有追索权保理合同，在交易安排上有多种组合可能，《民法典》保理合同章的规范供给并不足够，参照适用其他合同之规范不可避免，而对其他合同规范的参照建立在厘清第二重法律性质之基础上。通过对既往观点的回顾与检视发现：“债权买卖合同+一般保证合同”说、“债权买卖合同+连带责任保证合同”说、“债权买卖合同+附生效条件的债权再买卖合同”说、“借款合同+债权让与担保合同”说以及混合合同说可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分析提供较普适性的理论支持；讨论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时，应当区分纯融资型与复合型分别讨论，前者可能系纯粹的非典型合同或混合合同，后者必然系混合合同；以及，有追索权保理合同法律性质分析的关键在于应收账款转让性质的判断，判断其系真实出售抑或让与担保。第四章探讨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应收账款转让性质的判断方法，并在此基础上对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法律性质进行分析。判断有追索权保理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系真实出售抑或让与担保时，应当考量的因素有7项：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保理人承担信用风险的情况；保理人是否有权出售、出质应收账款；客户对应收账款是否享有赎回权；超额利润的归属；对价的充足性；融资费用的收取方式。其中，保理人承担部分信用风险、仅享有部分追索权的，应收账款系真实出售；客户对应收账款不享有赎回权的，超额利润归属于保理人的，或约定预先收取融资费用的，在合同的其他因素没有指示不同的应收账款转让性质时，可以确定应收账款系真实出售；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系真实出售的，或保理人有权出售和出质应收账款的，系应收账款之转让更可能为让与担保的指示；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系以应收账款提供担保的，保理人不承担信用风险、享有完全追索权的，保理人无权出售、出质应收账款的，客户对应收账款享有赎回权的，超额利润归属于客户的，或对价不充足的，系应收账款转让更可能为让与担保的指示。不过，在保理人为保理商的有追索权保理场合，对于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判断应采形式主义判断原则，直接根据当事人在合同字面条款中表达的目的确定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民法典》第766条所规定的典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为让与担保，合同性质为混合了借款合同、债权让与担保合同、委托合同（如果合同包含应收账款管理、催收服务）内容的混合合同。对于在交易安排上做了不同于《民法典》第766条之安排的非典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若其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为真实出售，则合同的性质为：1.追索权形式采融资返还义务形式或收款保证形式的，合同性质系混合了债权买卖合同、保证合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2.追索权形式为回购义务形式的，系混合了债权买卖合同、附生效条件的债权再买卖合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3.追索权形式采准备金形式的，系附质量保证金约定的债权买卖合同，或混合了附质量保证金约定的债权买卖合同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非典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为让与担保的，合同性质为混合了借款合同、债权让与担保合同、委托合同内容的混合合同。第五章讨论了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一般效力和特定类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的特别效力。在一般效力方面，凡有追索权保理合同，在无相反约定时：1.由客户取得超额利润。2.应收账款债务人到期未履行的，保理人得向客户追索。保理人向客户追索的范围受追索权形式影响；保理人得向客户追索的期限，受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追索权形式和保理人权利主张顺序影响。3.客户被追索后，也即承担信用风险责任后，有权取回全部或部分应收账款债权。客户具体取回的应收账款份额，受应收账款转让的性质和追索权形式影响。在特别效力方面，真实出售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保理人取得应收账款债权，有权将应收账款出售、出质，合同中可以约定由保理人取得超额利润；保理人将应收账款再转让后，对客户之追索权的行使将受阻。让与担保型有追索权保理合同中，保理人仅对应收账款享有担保物权，无权处分应收账款，向第三人再转让应收账款的，转让无效，合同中不得约定由保理人取得超额利润；保理融资利率不得超过合法利率上限，超出部分的利息不予保护；客户对应收账款享有赎回权，当事人不能通过约定排除客户的赎回权。

dc.description.abstract
The "difficulty and high cost of financing" has long been a significant bottleneck restri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small, medium, and micro-sized enterprises (SMEs) in China. Factoring, particularly recourse factoring, has become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financing method for SMEs. The Civil Code has recognized the factoring contract as a typical contract, with a dedicated chapter providing laws and specifically addressing recourse factoring. However, on the one hand, there are differing interpretations of some existing factoring laws in the Civil Code, which urgently require clarification. On the other hand, the current laws on factoring in the Code are not yet comprehensive enough and are insufficient for resolving factoring disputes in practice. These issues are particularly evident in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s that have complex transaction arrangements. This dissertation focuses on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aiming to provide a systematic explanatory analysis and research on the meaning of recourse factoring, the composition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its legal nature, legal application, and effectiveness.This dissertation consists of five chapters in addition to the introduction.Chapter One examines and clarifies the meaning of recourse factoring and proposes a subclassification. In China, factoring should be based on the transfer of receivables, with the factor providing at least one of the four services: receivables ledgering, collection of receivables, financing, and protection against bad debts. Recourse factoring should be defined from an economic substance perspective, specifically: the factor receives receivables from the client and provides the client with at least one service among receivables ledgering, collection, and financing, without bearing credit risk or only bearing partial credit risk. Financing service is not a required component of recourse factoring, but recourse factoring that does not include financing service is relatively rare in domestic factoring practices. This dissertation aims to study recourse factoring that includes financing services. Unless otherwise specified, "recourse factoring" referred to in this dissertation means recourse factoring that includes financing service. Recourse factoring can be classified into full recourse and partial recourse based on whether the factor shares credit risk with the client; it can be classified into pure financing and composite based on whether the factor only provides financing service; it can be classified into true sale and assignment of security based on the nature of the transfer of receivables in recourse factoring; and it can be classified into typical and atypical based on whether the parties have made arrangements different from Article 766 of the Civil Code in transaction arrangements.Chapter Two discusses the composition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The parties to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are the factor and the client (i.e., the receivable creditor), and the factor does not need to be a special entity approved by relevant departments to conduct factoring business. The essential contents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include clauses on the transfer of receivables, financing service clauses, and recourse clauses. In cases where the nature of factoring financing is a loan, the essential content should also include the amount of factoring financing. The essence of the recourse clause is to make the client bear partial or full credit risk after transferring receivables. Common forms of recourse in factoring practice include repurchase obligation, collection guarantee, financing repayment obligation, and reserves. Receivables arising from personal and household consumption are eligible under current regulations, but to avoid excessively burdening consumers who are debtors of receivables, it is advisable to exclude them from the scope of eligible receivables through legislation or judicial interpretation in the future. The right to payment arising from bills cannot be the subject matter of the factoring contract, but the factoring contract under the "bills before factoring" model is still subject to receivables, and the contract is valid.Chapter Three elaborates on the necessity of analyzing the legal nature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in the era of the Civil Code and reviews and examines existing viewpoints in Chinese academic and judicial practice regarding the legal nature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screening out those that can provide appropriate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analyzing the legal nature of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Various factoring contracts, besides belonging to the factoring contract, naturally possess the nature of other kinds of contract or are combinations of several other kinds of contract based on specific factoring transaction arrangements, which can be referred to as the second legal nature of factoring contract. Factoring contract, especially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has multiple possible combinations in transaction arrangements. The normative supply of the factoring contract chapter in the Civil Code is insufficient, and it is inevitable to refer to the norms of other contracts. The reference to other contracts' norms is based on clarifying the second legal nature. A review and examination of past viewpoints reveal that the theories of "credit sale contract + general guarantee contract," "credit sale contract + joint and several liability guarantee contract," "credit sale contract + conditional credit resale contract," "loan contract + assignment of security contract," and mixed contract can provide more universal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analyzing the legal nature of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When discussing the legal nature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it is necessary to distinguish between pure financing and composite types for discussion. The former may be a purely atypical contract or mixed contract, while the latter is inevitably a mixed contract. In addition, the key to analyzing the legal nature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lies in determining the nature of the transfer of receivables, whether it is a true sale or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Chapter Four explores the methods for determining the nature of the transfer of receivables in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and analyzes the legal nature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based on this. When determining whether the transfer of receivables in recourse factoring is a true sale or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 seven factors should be considered: the purpose expressed by the parties in the literal terms of the contract; the factor's assumption of credit risk; whether the factor has the right to sell or pledge receivables; whether the client has the right to redeem receivables; the ownership of surplus; the adequacy of consideration; and the method of collecting financing fees. Among them, if the factor assumes partial credit risk and only has partial recourse, the transfer of receivables is considered to be a true sale. If the client does not have the right to redeem receivables, the surplus belongs to the factor, or if financing fees are agreed to be collected in advance, and other factors in the contract do not indicate a different nature of the transfer, it can be determined that the transfer is a true sale. If the purpose expressed by the parties in the literal terms of the contract is a true sale, or if the factor has the right to sell and pledge receivables, it is an indication that the transfer is more likely to be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 If the purpose expressed by the parties in the literal terms of the contract is to provide security with receivables, the factor does not bear credit risk, the factor has no right to sell or pledge receivables, the client has the right to redeem receivables, the surplus belongs to the client, or the consideration is inadequate, it is an indication that the transfer is more likely to be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 However, in recourse factoring where the factor is a factoring company, the nature of the transfer should be determined based on the formalist principle of judgment, directly according to the purpose expressed by the parties in the literal terms of the contract. In typical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stipulated in Article 766 of the Civil Code, the nature of the transfer is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 and the nature of the contract is a mixed contract combining a loan contract,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 contract, and a commission contract (if the contract includes receivables ledgering and collection services). For the atypical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where the transfer is a true sale: 1. if the form of recourse is financing repayment obligation or collection guarantee, the nature of the contract is a mixed contract combining a credit sale contract, a guarantee contract, and a commission contract; 2. if the form of recourse is repurchase obligation, the nature of the contract is a mixed contract combining a credit sale contract, a conditional credit resale contract, and a commission contract; 3. if the form of recourse is reserves, the nature of the contract is a credit sale contract with a quality deposit, or a mixed contract combining a credit sale contract with a quality deposit agreement and a commission contract. For the atypical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where the transfer is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 the nature of the contract is a mixed contract combining a loan contract, an assignment of security contract, and a commission contract.Chapter Five discusses the general effectiveness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and the special effectiveness of specific types of th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In terms of general effectiveness, for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in the absence of contrary agreements: 1.The client obtains surplus. 2.If the debtor of receivables fails to perform when due, the factor has the right to recourse against the client. The scope of the factor's recourse against the client is influenced by the form of recourse; the duration for which the factor can recourse against the client is affected by the nature of the assignment of receivables, the form of recourse, and the order of the factor's claims. 3.After being recoursed, i.e., after bearing the credit risk responsibility, the client has the right to retrieve all or part of the receivables. The specific share of receivables that the client can retrieve is influenced by the nature of the assignment of receivables and the form of recourse. In terms of special effectiveness, for the true-sale typ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the factor obtains the right to receivables and has the right to sell or pledge them. The contract may stipulate that the factor obtains surplus; however, after the factor re-assigns receivables, its exercise of recourse against the client will be hindered. In the assignment of security type recourse factoring contract, the factor only enjoys a security interest in receivables and has no right to dispose of them. Any re-assignment of receivables to a third party shall be invalid, and the contract shall not stipulate that the factor obtains surplus. The factoring financing interest rate shall not exceed the legal interest rate cap, and any interest exceeding this limit shall not be protected. The client retains the right to redeem the accounts receivable, and this right cannot be waived by agreement between the parties.

dc.date.issued
2024-11-24

dc.date.oralDefense
2024-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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